杨船渡门前的大攀枝花树下,陈晖茵拖着虚弱的身子,趁着傍晚的余晖,被陈老翁和杨陈氏搀扶着站在河边,河面上洪水翻腾,声势浩大。陈晖茵问道:“爹,你说你年轻时也划过船,你说说,这样的水能不能划船?你估计一下,我们的船队会不会遭遇危险?”
陈老翁:“噢,说实在的,我在这条河边上生活一辈子了,涨这么大的洪水,我好像还没有见过呢,这样的水怎么能划船,船在泥水里就像一块烂木柴,不听使唤的,你们船上的那些人,都是这条河上的老手了,他们都认得这种水的利害,你放心,他们比你懂,他们才不会犯傻呢,谁会不要命冲着这么大洪水划船?”
陈晖茵依然虚弱的样子,很担忧地说:“根据时间来看,他们很可能在路途中遭遇这场暴雨,我想他们肯定有危险。”
陈老翁说:“不会,不会。就是走到半道上了,他们也不会有危险的。划了这么多年的船,见着暴雨洪水他们早就躲起来了,你用不着为他们操心,走,我们还是回去吧,你刚刚好一点,要注意休息,等到明天这水就消了,你再到这里来等他们。”
陈老翁说着要扶陈晖茵回去。陈晖茵焦急的样子说:“爹呀,你不知道,我们船队的人都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船工,为了运输三线建设物资,不会随便把船停下来躲雨的,我心里总是感到不踏实,我怕他们会像解放军那样,有困难也要上。”